《内经》中的礼仪与仪式有讲究

【医学经典】时间:2023-11-14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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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作为中医学经典,其中出现了很多君臣之礼、师生之礼及相关仪式,礼仪包括稽首再拜、避席再拜、再拜、燕坐,仪式包括歃血为盟、斋戒及藏书于金匮、玉版等。根据礼仪的等级与全文章节的联系可以看出《内经》对于脉学诊断、经脉气穴、脏腑功能的重视,对于判断《内经》不同篇章的成书时间也起到了一定的佐证作用。

古老的中华民族在历史长河中创造了灿烂的文化,形成了高尚的道德准则、完整的礼仪规范和优秀的传统美德,被世人称为文明古国、礼仪之邦。《黄帝内经》(简称《内经》)作为中医学经典,其中出现了很多君臣之礼、师生之礼及相关仪式,对其进行解读有助于了解《内经》时代医家对于医学各论著的重视程度,以及判断《内经》不同篇章的成书时间。本文将对《内经》中记载的礼仪及仪式进行初步探讨。

《内经》中的礼仪与仪式

礼仪

稽首再拜

《内经》中出现次数最多的礼仪是稽首再拜,这是古代的一种跪拜礼,为“九拜”之一。《周礼·春官·大祝》记载:“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贾公彦疏:一曰稽首,其稽,稽留之字;头至地多时,则为稽首也。此三者(空首、顿首、稽首)正拜也。稽首,拜中最重,臣拜君之拜。”可见稽首是古代礼仪中最重要的一种,在春秋两汉时期已经普及。当时的许多书籍均有记载,如《国语·晋语》载“宣子拜稽首焉”,《左传·僖公三十二年》载“孟明稽首曰”,《史记·赵世家》载“公子成再拜稽首曰:臣固闻王之胡服也”。关于稽首这种跪拜礼的动作仪法,虽然历代均有考辨,但难以达成共识,根据古代图像资料,可将“稽首”解释为:行礼时双膝跪地,双手聚拢至膝前地上,头舒缓至于手前之地。这种稽首的礼仪也影响了《内经》的写作,《内经》全文中共出现17次稽首之礼,笔者据此推断《内经》写作年代至少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甚至更早之前。

稽首以君臣之礼多见,故文中多是岐伯及其他臣子稽首再拜于黄帝,仅有一处为黄帝再拜稽首,《素问·玉机真脏论》记载:“帝瞿然而起,再拜而稽首曰:善。吾得脉之大要,天下至数,五色脉变,揆度奇恒,道在于一,神转不回,回则不转,乃失其机,至数之要,迫近以微,著之玉版,藏之脏腑,每旦读之,名曰《玉机》。”黄帝在岐伯讲述完诊脉的论述之后行“再拜稽首”,提示了《内经》对于脉学的重视程度。《内经》中有大量篇幅论述脉学的理论与临床实践,收录了十分丰富的脉诊资料,包括脉法、脉名、脉象、主病、诊脉时间、诊脉方法、色脉关系等诸多方面的内容。《内经》记载了脉诊理论原则和多种诊脉方法,脉诊法主要包括三部九候诊法、人迎寸口诊法、独取寸口诊法、尺肤诊法、虚里诊法等。《内经》中的脉诊专篇,有《素问·脉要精微论》《素问·平人气象论》《素问·玉机真脏论》《素问·三部九候论》《灵枢·论疾诊尺》等,以及散在于《素问·金匮真言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素问·阴阳别论》等篇章中的相关内容。从论述的篇幅可以看出,脉诊在《内经》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除了黄帝稽首外,《内经》文中记载多为大臣岐伯以及鬼臾区稽首再拜黄帝之礼。如《素问·举痛论》中记载:“黄帝问曰:余闻善言天者……令验于己而发蒙解惑,可得而闻乎?岐伯再拜稽首对曰:何道之问也?帝曰:愿闻人之五脏卒痛,何气使然?岐伯对曰:经脉流行不止,环周不休,寒气入经而稽迟,泣而不行,客于脉外则血少,客于脉中则气不通,故卒然而痛。”《素问·气穴论》中记载:“黄帝问曰:余闻气穴三百六十五,以应一岁,未知其所,愿卒闻之。岐伯稽首再拜对曰:“窘乎哉问也!……帝曰:余非圣人之易语也……然余愿闻夫子溢志尽言其处,令解其意,请藏之金匮,不敢复出。岐伯再拜而起曰:臣请言之……凡三百六十五穴,针之所由行也。帝乃辟左右而起,再拜曰:今日发蒙解惑,藏之金匮,不敢复出。乃藏之金兰之室,署曰气穴所在。”在《灵枢》中也有多处记载稽首再拜之礼,《灵枢·经别》主要讲述十二经别的循行,阴阳表里经脉的离合与出入配合,原文记载:“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人之合于天地道也……请问其离合,出入奈何?岐伯稽首再拜曰:明乎哉问也!此粗之所过,上之所息也,请卒言之。”《灵枢·官能》主要讲述根据生理、病理的用针及补泻原则等,原文记载:“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九针于夫子……非其人勿言。岐伯稽首再拜曰:请听圣王之道。”稽首再拜之礼多为春秋时期到汉朝之前的礼仪,故上述篇章内容成书时间应为东周至汉朝之前。同时从内容看,多为纲领性的重要内容,故加用相关礼仪以显示其重要性。

《素问》第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一、七十二以及七十四篇均有稽首再拜之礼,这几篇主要讲述五运六气学说。《素问·天元纪大论》记载:“黄帝问曰:天有五行御五位,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思忧恐。《论》言五运相袭而皆治之,终期之日,周而复始,余已知之矣,愿闻其与三阴三阳之候奈何合之?鬼臾区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也。”《素问·六微旨大论》记载:“愿夫子溢志尽言其事,令终不灭,久而不绝,天之道可得闻乎?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明乎哉问!天之道也,此因天之序,盛衰之时也。”《素问·气交变大论》记载:“黄帝问曰:五运更治,上应天期,阴阳往复,寒暑迎随,真邪相薄,内外分离,六经波荡,五气倾移,太过过不及,专胜兼并,愿言其始,而有常名,可得闻乎?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也!是明道也。此上帝所贵,先师传之,臣虽不敏,往闻其旨。”《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记载:“黄帝问曰:六化六变……从逆来何?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也,此天地之纲纪……久而不易。帝曰:至哉圣人之道!天地大化运行之节,临御之纪,阴阳之政,寒暑之令,非夫子孰能通之!请藏之灵兰之室,署曰《六元正纪》,非斋戒不敢示,慎传也。”《素问·刺法论》记载:“黄帝问曰:升降不前,气交有变,即成暴郁,余已知之。何如预救生灵,可得却乎?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也!臣闻夫子言,既明天元,须穷刺法,可以折郁扶运,补弱全真,写盛蠲余,令除斯苦。帝曰:愿卒闻之。黄帝问曰:升降之刺……愿闻其说。岐伯稽首再拜曰:悉乎哉问也!言其至理,圣念慈悯,欲济群生,臣乃尽陈斯道,可申洞微。黄帝问曰: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外干,是致夭亡,何以全真?愿闻刺法。岐伯稽首再拜曰:昭乎哉问也!谓神移失守,虽在其体,然不致死,或有邪干,故令夭寿。黄帝问曰:十二藏之相使,神失位,使神采之不圆,恐邪干犯,治之可刺?愿闻其要。岐伯稽首再拜曰:悉乎哉问也!”《内经》全文很少有连续几篇论著都引用稽首再拜之礼,所以笔者推测以上篇章很可能为后人所编著,为强调所写内容之重要性而加稽首再拜之礼等描述。

避席再拜

避席亦作“辟席”,是东亚传统的交往礼节之一。东亚传统习惯席地而坐,为了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和自己的谦逊,都要离开坐席而伏于地,这种做法便叫做避席。古人席地而坐,离席起立,以示敬意。避席再拜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的书籍《晏子春秋》,其中关于“避席”的记载:“晏子避席对曰: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王笑曰:圣人非所与熙也,寡人反取病焉。”秦朝时期的书籍《吕氏春秋·慎大览》也有记载:“武王避席再拜之,此非贵虏也,贵其言也。”

《素问·疏五过论》主要讲述医生在诊治上的五种过失,原文谓:“黄帝曰:呜呼远哉!闵闵乎若视深渊,若迎浮云,视深渊尚可测,迎浮云莫知其际。圣人之术,为万民式,论裁志意,必有法则,循经守数,按循医事,为万民副,故事有五过四德,汝知之乎?雷公避席再拜曰:臣年幼小,蒙愚以惑,不闻五过与四德,比类形名,虚引其经,心无所对。”《灵枢·口问》主要讲述病十二奇邪走空窍之病的病因、病机及其证治等,原文记载:“黄帝闲居,辟左右而问于岐伯曰:余已闻九针之经,论阴阳逆顺,六经已毕,愿得口问。岐伯避席再拜曰:善于哉问也!此先师之所口传也。黄帝曰:愿闻口传。”从上述内容可以看出《内经》这段内容的成书年代应为战国至汉朝时期,与一般认为的成书年代相符。

燕坐

《内经》中不仅有正式的礼仪,也有一些闲谈,如燕坐,即安坐、闲坐。《仪礼·燕礼》记载:“宾反入,及卿大夫皆说屦升,就席。”汉代郑玄注曰:“凡燕坐必说屦,屦贱不在堂也。”贾公彦疏曰:“凡在堂立行礼不说屦,安坐则说屦……以其屦在足贱,不宜在堂,陈於尊者之侧也。”通过这种交谈方式可以看出所谈论内容较为轻松,多为黄帝问雷公,也可以侧面反映出这几段内容可能编写于春秋时期以后。如《素问·示从容论》主要讲述援物比类、从容辨析之法,原文记载:“黄帝燕坐,召雷公而问之曰:汝受术诵书者,若能览观杂学,及于比类,通合道理,为余言子所长,五脏六腑,胆胃大小肠脾胞膀胱,脑髓涕唾,哭泣悲哀,水所从行,此皆人之所生,治之过失,子务明之,可以十全,即不能知,为世所怨。”《素问·阴阳类论》主要讲述三阴三阳的意义、脉证与死期等,原文记载:“孟春始至,黄帝燕坐,临观八极,正八风之气,而问雷公曰:阴阳之类,经脉之道,五中所主,何脏最贵?”

仪式

歃血为盟

《内经》中不仅有礼仪记载,还用一些仪式来表达经文的重要性,如记载了“以血为盟”(《灵枢·终始》)、“歃血之盟”(《灵枢·禁服》),以及医学知识应该“歃血而受”(《素问·三部九候论》)的仪式。正如《淮南子·齐俗训》指出:“故胡人弹骨,越人契臂,中国歃血也。所由各异,其于信,一也。”

藏书于金匮、玉版

除去歃血为盟的仪式,还有一些将经文藏之于灵兰之室或金匮,或以玉版的仪式保存,也表达了经文的重要性。灵兰之室即灵台与兰台,都是黄帝藏书的地方,灵台多指周文王姬昌伐商后所建造的祭天场所。周文王祭天的“灵台”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灵台”,距今有3000多年的历史,被誉为神州祭天第一台。后来多用灵台代指很重要的地方,如人体的灵台穴,位于人体的背部,当后正中线上,第6胸椎棘突下凹陷中,是督脉气血化为上部的阳热之气的地方。兰台是古代用于收藏重要书籍的地方,位于宫中,隶属于御史府,由御史中丞主管,具体“掌图籍秘书”的官吏,称兰台令史。汉代兰台由秦代兰台演变而来,秦代兰台属外朝管,是官方的图书档案库,而汉代兰台属内朝管,实际上是皇室的图书档案库。东汉时班固就曾出任兰台令史,奉诏修史。汉代及先秦书籍多以竹木简牍为主,易受虫蚁的侵蚀,因此防虫尤其重要,草药避蠹便是防虫的重要措施之一。具体做法是将具有避虫作用的植物叶片夹在档案中间或放置在库房里。兰草是我国古代最早使用的档案防虫药物,传说汉代皇家档案库之一的兰台,就是因为当时用兰草防蠹而得名。在《内经》中有多处记载了灵兰之室,如讲述脏腑功能与相互作用的《素问·灵兰秘典论》其中最后一段谓:“黄帝曰:善哉!余闻精光之道,大圣之业,而宣明大道。非斋戒择吉日,不敢受也。黄帝乃择吉日良兆,而藏灵兰之室,以传保焉。”讲述六气司天在泉及五运值年的正常、异常与治则的《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记载:“帝曰:至哉圣人之道!天地大化运行之节,临御之纪,阴阳之政,寒暑之令,非夫子孰能通之!请藏之灵兰之室,署曰《六元正纪》,非斋戒不敢示,慎传也。”主要讲述以外知内的诊断学常理的《灵枢·外揣》原文记载:“故远者司外揣内,近者司内揣外,是谓阴阳之极,天地之盖,请藏之灵兰之室,弗敢使泄也。”

中国古代国家重要文档及重要书籍一般以“玉版”或收藏于石室、金匮中,这与《内经》中多段文字相符。如《素问·玉机真脏论》中岐伯在讲述完四时五脏脉之后,“帝瞿然而起,再拜稽首曰:善!吾得脉之大要。天下至数,五色脉变,揆度奇恒,道在于一。神转不回,回则不转,乃失其机。至数之要,迫近以微,著之玉版,藏之脏腑,每旦读之,名曰玉机”。《素问·气穴论》主要讲述全身穴位的分布以及热病、水病专穴,原文记载:“帝曰:余非圣人之易语也,世言真数开人意,今余所访问者真数,发蒙解惑,未足以论也。然余愿闻夫子溢志尽言其处,令解其意,请藏之金匮,不敢复出。帝乃辟左右而起,再拜曰:今日发蒙解惑,藏之金匮,不敢复出。乃藏之金兰之室,署曰气穴所在。”《灵枢·玉版》主要讲述疾病的早期预防、诊断与治疗五逆的表现、针刺的利与害等,原文记载:“黄帝曰:善乎方,明哉道,请着之玉版,以为重宝,传之后世,以为刺禁,令民勿敢犯也。”

通过礼仪与仪式判断不同篇章的成书时间及其重要性

《内经》的成书时间在学术界历来都是有争议的话题,目前比较一致的观点有以下两个。其一,《素问》成书以后,由于战乱和社会动荡而多有残损,秦汉以后,代有补充,所以是不同时代、多位医家的论文汇集。其二,在此认识基础上,根据内容、著者、写作年代不同,把《素问》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为除去“运气七篇”和两篇“遗篇”以外的篇目,是《素问》成编时的基本内容,以下简称“基本部分”;第二部分即“运气七篇”,被认为是王冰补入;第三部分为两篇“遗篇”,被认为系唐宋间人士所作。

人们所讨论的《素问》一般指的是第一部分,即“基本部分”。对于《素问》“基本部分”的成书时间,历代医家认识不一,主要有以下三种看法:其一,认为成编于战国时期。以宋代邵雍、程颢为代表,到明清时这种观点逐渐占据主导地位。如明代方以智《通雅》中记载:“谓守其业而浸广之,《灵枢》《素问》也,皆周末笔。”“周末”即先秦战国时期,清人魏荔彤在其《伤寒论本义》中说:“轩岐之书,类春秋战国人所为,而托于上古。”其二,认为成书于西汉。如宋代聂吉甫云:“既非三代以前文,又非东都以后语,断然淮南王之作。”明代郎瑛在《七修类稿》中说:“《素问》文非上古,人得知之,……予意《鸿烈解》(即《淮南子》)中内篇文意,实似之矣。”《内经》成书于西汉最有力的论据为《汉书·艺文志》中载有“《内经》十八卷……”其三,认为成编于东汉。晋代皇甫谧指出《素问》及《针经》即《汉书·艺文志》所记载《内经》这一说法不可靠,并提出今本《内经》很有可能是东汉人博采《汉书·艺文志》所著各种医经著作而成书的。

上述观点皆有理有据,但从《内经》中记载的礼仪及仪式来看,《玉机真脏论》《举痛论》《气穴论》等篇章皆为基本部分,记载有“黄帝稽首再拜、岐伯稽首再拜……”等内容。多篇文献均记载,西周时代流行的最高礼节是拜手稽首,然而春秋以后,礼崩乐坏,旧秩序大乱,统治者已经不满足于拜手稽首,而是“再拜稽首”。在描述春秋史事的《左传》《国语》等文献中,“再拜稽首”和“稽首”频繁出现,而西周史料常见的“拜手稽首”或“拜稽首”反而成为生僻的词汇,《仪礼》所反映的情况表明,最晚到春秋后期,再拜稽首已经完全取代拜手稽首而成为贵族礼仪活动中通用的最高礼节。春秋时期再拜稽首作为最高礼节而通行,但是在汉代典籍中,却几乎没有“拜稽首”“再拜稽首”的记载,“自汉以后,已无君拜臣之礼。”这里可以发现,《内经》的成书年代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这些篇章内容应该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而非两汉时期。文中五运六气篇章中多次提及礼仪之说,但是一般认为运气七篇和《六节藏象论》中有关运气的一段,皆为王冰补入,王冰补入运气七篇后仍缺两篇,即《刺法论》和《本病论》,仅篇名存目录中,后人补充后称为《素问遗篇》。所以这几篇论著中记载的礼仪较多,和“基本部分”的文风不太相符,这也为这几篇为王冰所著的观点提供了依据。

《内经》成书年代跨越时间较长,其中不同的礼仪与仪式也可以从侧面验证《内经》的成书时代与各个章节的重要性,虽然载有的内容不多,但仍然能反映当时的君臣、师生礼仪文化以及《内经》各个篇章的重要性,同时为后人了解《内经》时代的礼仪提供了一定的参考。通过本文梳理可以发现,《内经》出现的礼仪包括稽首再拜、避席再拜、再拜、燕坐,仪式包括歃血为盟、斋戒及藏书于金匮、玉版等。根据礼仪的等级与全文章节的联系,可以看出《内经》对于脉学诊断、经脉气穴、脏腑功能的重视。


本文作者:曹克刚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  周波 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

本期编辑:张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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